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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….石亨心中惶然，連連搖頭，他明白永遠都不要企圖去看透那些認知以外的存在，錯誤的揣測，只會加速死亡的降臨。

    “嗯，如此便好，你可以離開虛界了，不過……需要幫我做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閻刑雙眼微瞇，露出一線的童孔愈發幽暗，說話間也不給石亨拒絕的機會，手掌一翻，取出了一尊尺許高的小型神像，由玉石凋琢而成，通體潔白。

    “大人，這是……”

    石亨神情一滯，上下打量著與閻刑一模一樣的玉像，甚至，他都能感知到什么如出一轍的氣息。

    “我最近對信仰之道比較感興趣，你們晶族統御的僵域之中，同樣存在著大量以人族為主的凡俗國度吧？”

    為了繁衍出純血人族，九族中的每一個族群，都放養著數量龐大的人族生靈，好吃好喝拱著，人口基數甚至遠超他們本族數量。

    “將神像帶入物質世界，為我吸納信徒，剛開始動作也不易太大，任由自然發展即可，你應該明白其中的潛規則，為了避免麻煩上身，你最好將自己從這件事中摘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幫我做事，可活，拒絕，現在就死！”

    “當然了，老亨，我這個人向來推崇民主自由，你選擇吧，抖什么抖？我又不會逼你。”

    閻刑笑臉盈盈，手中的白玉神像，仿佛也活了過來，活靈活現的雙眼中好似也帶著笑意。

    啊對對對，你是沒逼我，就差把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了！

    他有拒絕的權利嗎？

    石亨心中苦澀，臉上卻只能強顏歡笑，老老實實伸出雙手，接過白玉神像。

    “遵命大人！”

    “奴才一定把此事做好。”

    好歹也是一位神藏境，活了數千年豈能認不清形勢？那詭異的漆黑火焰，靈覺告訴他，哪怕放棄意識之軀，火焰也會如同跗骨之蛆，跟著意識碎片回歸肉身，難逃一死。

    而且這件事說起來也并不難，以他的實力，在物質世界也勉強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，對于凡俗生靈來說，更是陸地神仙一般的存在，發展一個信仰小教，還是很好操作的。

    難點在于，不能引起地方修行界的，信仰之道在很多地方是被明令禁止的，特別還是去荼毒被視為禁臠的人族，好在閻刑的要求不高，小打小鬧應該沒問題。

    “嗯，你明白就好，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喏！”

    石亨手握神像，意識之軀消散在一片白光之中，脫離虛界，回歸肉身之內。

    “這算是，一個小小的試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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