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嬴抱月愣住,下一刻推了淳于夜一把,“你在想什么呢?”
她倒不是害羞,只是觉得此时说这种事不合适,“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,又怎么能生孩子?”
淳于夜一愣,苦笑,“倒也是。”
他们这群人朝不保夕,又怎么会有孩子呢?
淳于夜坐回原来的位置,目光有些复杂地望着嬴抱月,“你觉得自己可能会死吗?”
“不是有很多人都想要我的命吗?”嬴抱月白了他一眼,“云中君到底要你绑我来做什么?”
“他对我下了瞳术,希望我把你带到禅院地下,”淳于夜淡淡道,“禅院的地穴已经有了新的安家之处。”
“带我去做什么?”嬴抱月问,“埋到地底做花肥吗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淳于夜笑了,“他给我下的暗示就是把你带到那个地方。”
“那你现在摆脱这个暗示了吗?”嬴抱月盯着他的碧瞳。
“只能说暂时吧,”淳于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,“所以你小心一点,也许我马上就狂性大发了。”
“是吗?”
嬴抱月打了个呵欠,只是将手中的剑握紧了一点。
“你似乎完全不怕我了,”淳于夜往旁边瞟了一眼,觉得不可思议。
他有长出这对翅膀前,总觉得嬴抱月对他的态度还更谨慎一些。
“我们好歹也算是知根知底了,”嬴抱月淡淡道,“之前小心对待你,是因为不知道你的底细。”
当初还是鬼华君的淳于夜身上总是笼罩着一层神秘感,现在这种神秘恐怖之感消散的差不多了。
淳于夜沉默片刻,总觉得无法反驳。
“我的父亲……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吗?”
嬴抱月点点头。
“他是中原人吗?”
嬴抱月继续点头,“你猜到了?”
“总有点蛛丝马迹,”淳于夜叹了口气,“我小的时候,就觉得他不对劲。”
无论是从生活习惯上,还是从对中原的了解上,还是在提到中原修行者的态度时……有太多的事可以追溯了。
但是他从未想过,这个人既不像西戎人也不像中原人的人,会是他的亲生父亲。
淳于夜将脑袋疲惫地靠在岩壁上,“抱月,能和我说说他的事吗?”
嬴抱月沉默片刻,望着黑暗中闪烁的剑火,和淳于夜说起了金家的往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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