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烈安澜瞳光深沉,脸上无喜无悲。 沉默了许久,这才说道:“你既然用这一桩旧事做投名状,那便如你所愿。 “限期三月。查出来这六个村子的人的下落,纵横家可活。查不出来,以构陷皇室宗亲之罪,满门抄斩!” 王鹤跪伏谢恩。 …… 离开王鹤的宅子,俊美无俦的浪子与红颜祸水的女侠肩并肩,走在曲折的巷道里。 偶尔有行人走过,被两个人的容姿惊艳到了。 想要上前搭讪两句,可是当看到他们腰畔的长刀短剑之后,纷纷紧张地连退几步,换路走去了。 烈安澜沉浸在思索之中,没有注意到这些。 看她气场暗沉,苏牧开解道:“反正你都实锤喜亲王暗算你了,一刀砍了不就万事大吉。” 沉默地又走出去很长一段路,烈安澜缓缓开口,说道: “苏先生闲云野鹤,不知道天家的杂事有多繁复。每一个皇子皇女身后,都有数不清的势力盘根错节。 “或是攀附或是利用,想要从我们身上博一个前途无量。我这一群兄弟姐妹,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。 “就如王鹤所说,我哪怕知道四皇兄心怀不臣,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,也难以定罪。 “就算定罪,恐怕也难以重判……他毕竟是天家的男子。” 这个我懂……男子负责繁衍后代嘛。 苏牧心说,在宗亲甚至大臣们眼里,女帝登临权力的巅峰,其实只是昙花一现。 百年之后,还是得要还政给男性宗亲。 那么男性宗亲哪里来呢? 答案一目了然,就来自于烈安澜兄弟们的子嗣当中。 到时候大家挑选一个能够平衡彼此利益的,过继给烈安澜当皇子,名正言顺地立为储君。 大家就可以欢天喜地等待女帝驾崩了。 这么一想,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,就确实显得剪不断,理还乱。 苏牧呵呵一笑,不置可否。 问了另一个问题:“三个月啊……你真觉得王鹤能查出来什么蛛丝马迹?” 烈安澜眉目看向苏牧,听不出情绪地轻笑了一声:“是他自己提出来的,朕只是顺水推舟。他定然是已经有了什么头绪,否则以纵横家的老谋深算,不可能轻易搬出来这种旧事。” 也就是说,喜亲王真的有鬼……苏牧顺着话头接下去:“这么说,王鹤演你啊。” 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挑拨离间腔调。 第(2/3)页